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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，俄罗斯防空系统在没有操作员参与的情况下，以全自动模式连续击落了乌军数架战机和无人机。这是该作战模式在全球首次收获实战成果。那么S-350系统综合性能如何？其全自动运行模式的原理是什么？这对于俄罗斯防御体系建设和装备发展又有何意义呢？

防空突出兼顾反导

S-350系统绰号“勇士”，是俄军近年来批量服役的新型防空系统。2021年，俄罗斯南部军区列装了首批S-350。当时俄南部军区司令德沃尔尼科夫透露，S-350系统配备的防空导弹“非常实用”，既能够打击飞机和巡航导弹，还有一定的拦截弹道导弹的能力。

出乎外界意料的是，S-350一般被归类为中程防空系统，却被俄军用来替换部分老式S-300远程防空系统，因为前者拦截巡航导弹的能力提升了1～1.5倍，作战灵活性大增。

据公开资料显示，S-350防空导弹营配备50N6A火控雷达、96L6-TsP目标捕获雷达和2辆导弹发射车，每辆车配备12联装导弹发射器，火力密度、抗饱和攻击能力均比“前辈”显著增强。

S-350系统主要使用9M96系列中远程防空导弹，也可使用更小的9M100防空导弹。其中，9M96系列导弹利用新的动力、气动、材料、电子等领域成果，成功控制了体积，机动性很强，拦截战斗机时，最大射程超过120公里，拦截弹道导弹时也有近30公里的防御纵深，拦截高度则达到30公里。至于9M100防空导弹，属于“道尔”系列近防导弹的换代产品，S-350系统发射车最多装载36枚，能够提供密集、持续的近防火力。

从拦截弹的性能可以看出，S-350系统重点突出高效防空性能，兼顾末段反导，故被俄军选中为多层防空反导体系的核心装备之一。

根据俄军提出的《第五代防空反导系统的跨军种武器系统规划》，必须建立多层防空反导系统。其中，S-500“普罗米修斯”主要拦截中远程弹道导弹和高超声速武器，还能够打击低轨道卫星，使用40N6远程拦截弹与77N6系列战略拦截弹；在S-300系列基础上研发的S-400系统，俄军称之为“机动式多通道防空与末端反导一体化武器系统”，使用40N6远程拦截弹和9M96系列拦截弹，强化远程防空和中近程反导能力；S-350防空系统借助9M96系列拦截弹的发展，初步具备了拦截上百公里外的传统空中目标与近距离反导能力；至于俄军最后一道防空“屏障”，暂时仍是“铠甲”“道尔”等近防系统，未来有可能被正在研发的激光武器取代。

具体到俄乌冲突，S-350系统首次被发现参与俄军行动是在2022年8月。当时乌军对克里米亚军事设施进行空袭，S-350系统被俄军部署到多个空军基地，屡次取得防空战果。

创新优势仍存挑战

这次S-350系统击落乌军战机和无人机，首次实战展示了全自动拦截能力。不过，具体到S-350系统全自动发射模式的运作过程，有3点需要明确。

第一，严格地讲，仍有俄军人员在场参与S-350系统运行。只不过，控制人员只负责监控其运行状况，并确认自动化设备给出的信息，并不干预导弹发射过程。这表明，S-350系统发射导弹、拦截目标的决策权表面上交给了计算机，但目前没有完全脱离人工监控。

第二，全自动发射模式的基本特征是，计算机自主协调雷达对目标进行探测、识别，并决定是否拦截。这个逻辑依赖计算机技术水平和系统智能化程度，还涉及军队管理水平。

由于从发现目标到发射导弹都是由计算机“操控”，主要难点在于识别目标。为此，该系统雷达使用了主动、被动两种模式运行，强化探测、识别功能。系统探测到目标后，由计算机对其敌我属性、威胁程度进行评估，一旦确定是敌方目标，且计算机评估认定其对S-350系统的保护范围构成威胁，就会自动开火。

显然，全自动发射模式的核心优点在于发射速度快，减少人为干预造成的延误。当前实战环境日益复杂，无人机大编队空袭等新型威胁逐渐浮现。对于以中远程防空为主要任务的S-350系统而言，需要在短时间内拦截多个目标，尽量提高系统反应能力。

当然，全自动发射模式有可能造成误击，这也是俄军控制人员仍需要在系统旁边确认算法信息的原因。

具体来讲，俄军启动全自动拦截模式之后，必须确认在导弹拦截半径内不会出现己方飞行器，通过严格管理，在最大限度上避免误击的发生。事实上，俄乌冲突爆发后，民用飞行器普遍绕开交火区域，俄军战机训练时就注意了不出现在“己方潜在危险空域”，敌我识别问题相对简单。

第三，全自动发射模式并非“新鲜事”，而随着人工智能技术进步，预计全自动拦截模式会更加普及。

美军在数十年前开发宙斯盾系统时就设置了自动、半自动和手动模式。前两种模式显著减少了操作员引发的延误，因此大部分时间美舰上的宙斯盾系统采用半自动模式，除了开火权需操作员确认外，其他运行过程都有着高度自主权和自动化能力。

至于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进入自动模式，并拦截空中目标，这意味着开火权也交给了计算机。美军宙斯盾系统为此设定的最初战场环境是面临反舰导弹饱和攻击，对比S-350系统面临的巡航导弹集中打击、无人机蜂群式攻击，有一定的相似之处。

这样看来，一旦俄军选择全自动防空拦截模式，意味着俄军面临的空情是比较险峻的，宁肯付出一定的误击代价，也要减少人工干预所耽误的时间。如此难免存在隐患，比如从人工智能战争的角度来看，系统被设置为全自动模式，开火权归计算机“掌握”，如果敌方力量入侵作战网络系统，轻则己方防空系统难以正常发挥，重则变成“卧底”，造成更大的损伤。

另外，全自动拦截模式还有一个重要用途，就是反弹道导弹。按设计，俄军的S-500、S-400系统都可以通过全自动模式执行反导任务，但诸多复杂因素决定，全自动拦截系统仍有待更多检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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