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明薪火

凤凰

近期古偶剧《与凤行》大火

女主的凤凰真身让观众印象深刻

在中国传统文化和古代神话传说中

祥禽、瑞兽的形象多种多样

如鹿、仙鹤、狻猊、獬豸、麒麟等

其中，凤凰是中国神话中的百鸟之王

由古代鸟图腾崇拜演变而来……

本期，我们带您了解华夏凤历史

一起get凤凰的无限魅力～

商周

凤，是中华文明标志性图腾之一，自古以来便被看作神鸟和吉瑞之兆。

《山海经》载：有鸟焉，其状如鸡，五彩而文，名曰凤凰……是鸟也，饮食自然，自歌自舞，见则天下安宁。

在中华几千年历史岁月中，“凤”的形象在不同的时期有着全然不同的演绎。

商周时期，人们对凤的原始图腾崇拜逐渐转换成了对中央集权统治的敬畏。神鸟“凤”有了特殊的政治含义，成为“天下太平”的祥瑞象征。

商凤纹牺觥

图源上海博物馆官网

凤纹牺觥上的凤纹

图源上海博物馆官网

在商周时期，青铜器多作为祭祀的礼器，并且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。

这一时期，凤纹主要表现为“夔（kuí）凤”——一足、瞠目、侧身直立，整体画风比较抽象、质朴。

春秋战国

春秋战国时期，“凤”的形象得到了更广泛的应用，除陶器、青铜器、玉器外，还出现在漆器、织物和镜子上。灵活、流畅、奔放的风格取代了商周时期布局静止、方正的形态。

战国玉螭凤云纹璧

图源故宫博物院官网

这一时期的凤鸟形象与商周时期的相比也有了很大变化，从神秘粗拙变得优美清秀。主要特点是修颈长腿、羽冠华美、尾部下垂，呈现出轻盈活泼的体态，散发着自信与骄傲。

战国时期，楚人崇凤到了一个新的高度，漆器、楚绣、帛画成为凤的新载体。漆器中的代表有虎座鸟架鼓、凤鸟羽人。南方（尤其是楚地）崇凤，谓之凤翥（zhù）。北方尊龙，谓之龙腾，这就是所谓的“凤翥龙腾”。

战国漆木虎座鸟架鼓

图源湖北省博物馆官网

战国凤纹

图源第一文物修复研究院

此外，凤纹也开始与各种云纹、菱纹共同出现，且渐渐融为一体。

而这一时期最重要的变化，则是“凤”时常会和“龙”作为一个整体一起出现，龙凤与祥云的经典组合昭示着祥瑞之气，从此经久不衰，流传千年。

夔凤纹

图源第一文物修复研究院

凤头带角，长尾，尾长达到身体的三倍。商代晚期至周凤鸟纹渐多，长冠卷尾彰显出凤鸟的高贵威仪。

西周凤鸟纹爵

图源故宫博物院官网

商代的凤鸟形象严肃、庄重、神秘，大多是侧面形象。而到周代则逐步走向自由、活泼和写实，线条从直线往弧线方向发展，凤鸟显得更加柔和生动。

秦汉

秦汉时期的凤形象体态上更加轻盈娟秀，且多有起舞飞鸣的动态感，或昂首伫立，或大步跨跃，或展翅高翔。这种新风的开创，充满生机勃勃的活力，使凤显得秀丽生动。

汉代凤纹

图源第一文物修复研究院

在凤鸟的细部刻画上，可以在自然界的禽鸟中找到依据，如冠羽和孔雀之冠类似，足的形态比以前更为拉长，有的很纤细，形似鹤足。

汉代凤纹

图源第一文物修复研究院

凤的形象在汉朝基本定型，接近于如今人们眼中的凤凰的样子，也就是《韩诗外传》中所描述的“鸿前而鳞后，蛇颈而鱼尾，龙纹而龟身，燕颔而鸡啄”。

这块藏于故宫博物院的玉螭凤纹韘（shè）上的凤纹就反映了汉朝凤纹的特点，凤形细身、长尾，头顶之翎长而分叉，姿态灵动而自由，气质高雅而潇洒。

汉玉螭凤纹韘

图源故宫博物院官网

汉末六朝佛教兴起，受到佛教超然外物的思想影响，凤的形象也变得更加飘逸超脱。

隋唐

开凿于隋代 莫高窟第401窟龛顶

龛顶中央绘一八瓣大莲花

周围飞天、翼马、凤鸟环绕飞驰

图源敦煌研究院官网

隋代结束了魏晋南北朝的动荡混乱后，又重新建立起了一个统一的国家。隋代的凤形象既有前朝的飘逸清瘦，又逐渐显现出当代统一大业的蓬勃气势。

这一时期的凤自然也体现出轻歌漫舞、欣欣向荣、生机活泼的时代气质。

唐嵌松石立凤金头饰

图源央视新闻/青海藏文化博物院

凤纹常与花草纹相结合，体态丰满而舒展，翩翩起舞，怡然自得，高贵而绚烂，繁盛且华丽。

唐双凤铜镜

图源南京博物院官网

成双成对的鸾凤，嘴上衔着一条打有同心结的飘带，和鸣祝颂，象征着美满幸福，这自然和辉煌的盛唐物质文化生活息息相关。

宋元

《宋书·符瑞志》形容凤为：“蛇头燕颌，龟背鳖腹，鹤顶鸡喙，鸿前鱼尾，青首骈翼，鹭立而鸳鸯思。”凤的形象较之以往变得更加具体生动。

宋凤在线条上更加流畅优雅，使用的规则几何纹样更少，整体风格更加细腻典雅、清新柔美，与整个宋朝的以“雅”著称的审美风格一致。

宋白玉镂雕凤凰坠佩

图源故宫博物院官网

宋代的凤纹也常与各种花纹相配，尤其是牡丹花，一个是鸟中之王，一个是花中之王，强强联合，自然十分相衬。

宋末元初剔红凤穿牡丹纹椭圆盒

图源澎湃新闻/浙江省博物馆

此外，“凤头”也常作为一个独立的纹样符号出现各类装饰品中。

南宋凤头金簪

图源上海博物馆官网

元朝的凤形象大体可分为祥和型和狞厉型两种，祥和型凤纹常处于卷草、花卉之间，姿态高雅，神态怡然；狞厉型凤纹多取材于鹰枭类猛禽，目凝而恶，喙巨而钩，给人一种凶猛狠杀之威。

元双凤麒麟纹石雕

图源中国国家博物馆官网

在艺术作品上，元朝体现出草原文化特有的积极进取之风，仔细观察，元朝的凤大都有着一种相当舒展的姿态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空中展翅翱翔，颇有征服百鸟的王者风范。

明清

明 孝端皇后凤冠

图源央视新闻/中国国家博物馆

明清时期的凤延续了宋元风格，追求纤细工整的风格更为强烈，显得繁复华美。

“龙”是封建专制集权的符号，“凤”则不同，凤冠霞帔的嫁娶习俗让凤形象的使用进一步从贵族走向平民。“龙凤呈祥”的意象被大规模使用，简直成为了清朝纹样里的黄金CP，活跃在各类陶瓷、织物当中。

明青花缠枝双凤穿花大盘

图源南京博物院官网

凤纹是居龙纹造型之后最具权威性与代表性的宫廷纹饰，古代统治者以凤比后妃。凤纹图案可单独使用，也可与其他动物组合装饰。

图源沈阳故宫博物院客户端

不同时期的凤纹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和不同的审美爱好，明清时期凤纹还带有拟人化的色彩，特别眼部处理，凤目如人眼，凤喙小口，身披羽条和绶带等装饰物。在明代常见的装饰图案中，焰尾者为凤，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尾羽缀翎眼的凤纹。

清光绪款粉彩四凤花卉大碗

图源沈阳故宫博物院客户端

上图的“清光绪款粉彩四凤花卉大碗”器身的凤纹则带有明显的清代特点，装饰更加华美繁缛，外壁以粉彩绘夔凤穿花纹，这种纹饰是清乾隆时期以来官窑瓷器常见纹样，为宫中定制，光绪、宣统年间都有相同纹饰的传世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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