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明薪火

投壶，一个穿越时光轴线的趣味游戏，有着怎样的前世今生？古代文人雅士的聚会，除了饮酒赋诗，为何会以“投壶”助兴？近日，笔者在陕西省宝鸡市凤翔区博物馆见到的这件明代回纹投壶，或许可以从中找到答案。

明代回纹投壶。

这件锈迹斑斑的明代的回纹投壶，是1975年在凤翔城关镇东街村征集来的，它高32厘米，六方口径5.5厘米，重2.5千克，形状为六方形管状体，口部附管状双耳，体为球形，六方形底座二台阶圈足，口沿下饰一周乳钉纹，管体饰回纹、水波纹、云雷纹，体中部对称饰宝石花和三角蝉纹，球体遍饰六组卷云纹。腹饰四兽首，间扉棱相格，形似蝙蝠，下腹饰卷云纹，圈足饰云雷纹，器物较为少见，对研究明代体育提供了翔实的实物资料。

“投壶”是很早便出现的酒席助兴游戏，是古代士大夫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，也是一种礼仪。投壶是射礼的演变和延续。古时，宴请宾客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人射箭。那时，成年男子基本都掌握射箭这一技能，主人请客人射箭，客人是不能推辞的。后来，有的客人确实不会射箭，就用箭投酒壶代替。久而久之，投壶就代替了射箭，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。

宴会期间安排的“投壶”游戏，既可助酒兴，彰显主宾的盛情，又能渲染气氛，推动宴会进程。因此，在诸多酒席娱乐项目中，“投壶”游戏成了古人酒席间的重要娱乐内容。明代，随着社会发展日益繁盛，投壶进入新的发展阶段。如明《投壶奏矢》称，当时的投法有140种之多。投壶的游戏规则是把箭向壶里投，投中多者为胜，负者照规定的杯数喝酒。

“投壶之礼”和“投壶之戏”一为礼仪，一为游戏。早期的投壶，以“礼”的成分为主，而随着历史的发展，投壶游戏性的一面日益加重，规则也不断变化。投壶，既具有与射礼相同的礼仪，如立德正己、君子之争、发而不中、反求诸己等，又具有投壶独特的礼仪和价值。晋傅玄《投壶赋序》曰：“投壶者，所以矫懈而正心也。”可见，投壶是一种主人在宴会上和嘉宾娱乐的游戏，同时又有防止宴饮欢乐过于放纵的作用。宾主礼让，安心宁神，既有游戏之乐，又保证了欢宴娱乐的分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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